陈束带着她到了附近的城镇便打算离开的,可是因为没出过远门,孟月半路就病的不省人事了。
意识浮浮沉沉间,她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她身边。虽然他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,可是,她就是知道那个强烈的存在感就是他。
再醒来,她人已在边城。虽然模模糊糊中,知道自己一直在一辆马车上,但是她也无力去关心那些。
待她醒来以后,孟月并没有问陈束为何没有抛下她就走,而是带着她一起到了边城,期间还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理由。因为她知道,他虽然看起来性子很是冰冷,甚至动不动就要动手杀人,但是其实他的内心,是善良的。
如果他真的杀人如麻,那么那日他大可以不用逃,凭他的功夫,那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。
若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冷血,那么那日他就不会救她了。也不会把她从树林里带出来,更不会连她受得小伤都照顾到了。更别提照顾生病的她了。这样矛盾的陈束,让孟月觉得心疼,又忍不住心生向往。
孟月对陈束一无所知,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他心生好感。
“陈公子,谢谢你一路来的照顾。”那夜,孟月与他俩人坐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,孟月眯着她好看的桃花眼,眉心低敛,脸上染上了两片绯红。
“只是为了互不相欠罢了。”自从孟月见过他的脸以后,在她面前,他便鲜少戴着斗笠了。
孟月望着他的侧脸,眼神一柔。他的眉眼就如今晚的星辰那般,明亮而又清冷。挺直的鼻子下,双唇紧抿。她的眼神,却落在了他脸颊上那一道伤疤上。那道伤疤已经很淡很淡了,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当初受伤时,伤口有多深。
“怎么受伤的?还痛吗?”孟月眼神一痛,忘情地抚上他脸上的那道伤疤。
陈束却仿佛被惹怒了一样,一把拍下了她的手,眼神一冷,眼底一片阴鸷地看着眼前的孟月。
“对不起,我只是出于关心,没有其它意思。”孟月眼神一阵闪烁,眉角一弯,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。
“关心?呵……”陈束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事,冷哼一声,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,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孟月,“所有人都想置我于死地,你却说你关心我?是不是太虚情假意了?”
“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,你是好人。”下巴的疼痛让她拧起了眉头,孟月艰难地开口,双手拉着陈束的手,想要解救她的下巴。
“好人?你居然会以为我是好人?哈哈……”陈束用另一只手拉下了她的双手,并且将她的双手反握在她的身后。这样,他们就离得很近,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。
“你本来就是好人。”孟月却依旧坚定地表达她心里的想法,虽然此刻她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我会证明给你看,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陈束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,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上,她的耳后根极速地红了。
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束话里的意思,她整个身体就被他压在了身下,她的双手,被他紧紧地握着压在了她的头顶。
他向她欺近,然后不顾她眼底的害怕,吻上了她的嘴唇。动作疯狂且不带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。孟月挣扎着想要躲开他粗鲁的对待,他却轻咬着她的嘴唇,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。直到孟月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,他才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瓣。
“怎么样?还觉得我是好人吗?”他松开握着她双手的那只手,撑在她身体两边,眼底带着一丝讥笑与嘲讽。
身下的她被吻得有些懵,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迷蒙,她的嘴唇被他蹂躏地有些红肿。听到他的话,她轻咬嘴唇,迷迷糊糊地凝视着他的眼。这样的她,说不出的诱人,而身上的陈束,身体已经有了反应,也循着身体的本能,再一次向她欺近。
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也不是柳下惠。媚眼如丝的孟月正躺在他的身下,他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。他会让她知道,她认为的都是错的,他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江湖杀手,并不是她口中的好人。
孟月只觉得她全身如着火了一般热,他的气息喷洒的地方就像是熊熊烈火燃烧着一般,将她的理智烧毁了,甚至完全消失殆尽。
直到身体传来如撕裂一般的疼痛,她的理智才稍稍回拢。她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贞洁给了一个相识不到几日的人,而她的内心深处,甚至不觉得羞耻。不仅如此,她还动情地回应着他。那一刻,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般轻贱。
在这样的夜里,在一片草地上,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陈束的人。
所有的一切都停歇时,夜显得更加得静谧。
陈束穿好衣服,不顾累坏了而昏睡过去的孟月,自顾自地离开了。与她的牵绊,早该结束了。
孟月转醒时,他已经不在了。而她,身上只盖着他的披风,躺在草地里。无边无际的羞愧将她淹没,她只能抱着自己不停地落泪。
即便是多么痛恨自己的不自爱,她却依旧恨不了陈束。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,又与人何忧,只是从今往后,她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。
杜府她自然是没脸回去的。故乡也不可能再回去了,那个和她自小有约定的人,这辈子她注定无法兑现诺言。原本以为她会为了他而护住自己的心,可是原来真的遇到了那个人,感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的。
秦安信对她百般万般好,她都未曾动过心。可是与陈束不过几日相处,他对她也是冷漠疏离的样子,但她却动了真情。而她的真情,却永远都不是他需要的。他真的证明了,他不是她口中所谓的好人,以这样残忍的无法弥补的方式。
孟月恍惚地回到边城,街上人来人往。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,只知道从今往后,她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。
孟月身上没有盘缠,她也不可能厚颜无耻地再去找陈束,就算她找去先前他们住的客栈,陈束也未必在那里。于是没有陈束的第一天,孟月思忖着自己应该找份事做,至少不能让自己饿死了。
可是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边城走了一天,还是没有找到事做,所有的店铺都嫌她是一个弱女子,做不了什么活。
到了夜里,她已无路可去,在先前他们住的客栈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万般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,店小二却告诉她,陈束已经退房离开了。孟月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终究是破灭了。
那一夜,她窝在边城内的一座桥下,被冷风吹了一夜。
第二天,她还是继续拖着又累又困又饿的身体,在街上游荡着。内心憋着万分委屈,无处安放。她只是想要有一份事做,能让她填饱肚子。
所以,当街上有人问她是否愿意到他店铺做事时,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那人先带着她去吃了饭,然后带着她去了城外不远处的另一个城镇,将她交给了一个长得有些丑的女人,便离开了。
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,却已经晚了。那个女人是城镇里唯一一家妓院的老鸨,她逼迫孟月换上暴露的衣服去拉客,孟月拼死抵抗的后果换来的自然是一顿毒打。然后她不知道被关在那个漆黑的地下多久,只知道自己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孟月被饿了多久她不知道,身上被打的地方处处都痛得叫嚣,她知道,自己就快不行了。可她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连挣扎着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。
而她闭上眼睛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,脑海里闪现的居然还是陈束那张冷峻的脸。
意识陷入模糊的最后那一刻,她知道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门,向她走近。
孟月醒来后,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。全身没有一点力气,她想她大概是到了极乐世界,不然她应该是躺在漆黑阴暗的地下,而不是舒适柔软的大床上。
“醒了?”床榻边,传来了她很熟悉的声音。几乎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,孟月的眼泪便夺眶而出。
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陈束依旧不多言,只是很小心地照顾身体虚弱的她。每日都守在她身边,直到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。
“为什么要救我?”孟月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。原本打算不去过问,可是心里忍不住有些奢望。
“我说过不想欠你。”陈束皱着眉头,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“你已经不欠我了,反而是我欠了你很多。”他三番两次救了她,而她不过是多此一举地“救”了他一回,若是说亏欠,也是她欠他比较多。
“那你要怎么还我?”陈束挑眉,看向眼前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的孟月,低沉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魅惑。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没有,怕是报答不了你的救命之恩。”孟月弯着眼睛,一双桃花眼里带着一丝可怜,脸上也闪过委屈的神色。
“不,你可以的。”陈束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邪魅,然后向孟月欺近,脸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,四目相对着,他的眼神依旧冰冷,“给你一次推开我的机会,若是你现在不推开我,那么以后除非我不要你,否则你便没有机会将我推开了。”
孟月的脸火辣辣地燃烧着,大抵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可就是心里明白他的意思,她才更加挣扎了。
他只要她的身体,其它的一概不要。
她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妥协,因为他的心早就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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